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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整治【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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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整治【六】

眼前的人十分之眼熟,正是昨天晚上顧忱在地主家屋頂上看到的那個少年人,只是他現在沒有那個時候的艷麗了,當時的他被人化了妝,大概是以為那個地主的吩咐吧。

現在臉上還有一點淤青,身上不出意外的話只會更加嚴重,估計是那個時候惹怒了地主被人關起來打了一頓,能自己跑出來倒也不容易,不過偷自己的牛做什麽?

顧忱仔細的看了看老黃牛,確認這是一頭牛不是馬,這人要跑的話偷也應該偷馬,怎麽會偷一頭老黃牛?

難道是腦子在那個時候被人打壞了嗎?

“你.....你認識我?你誰啊?”

那個少年被顧忱徒手扔板車的舉動嚇到了,手指還扒拉著樹幹。

被偷牛的家夥質問的顧忱挑了挑眉,先看了一眼撞到樹幹上停下來的板車上面的人死了沒,確定還活著才看想軟在地上的少年開口道:“這話不是應該本宮問你?”

“你哪位?想偷本宮的牛去幹什麽?”

“你的牛?”少年的表情就像是吞了蒼蠅一般難看,“這明明是我家的!”

“你家的?這可是我真金白銀買下來的,而且還不是從你家買的。”

顧忱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現在他可沒什麽時間這個家夥掰扯,把牛從樹上解下來就給她綁在了板車前面,隨後看著那個軟在地上的少年開口道:“這件事情本宮就不和你計較了。”

“如果你想逃的話趕緊走。”

看他這灰頭土臉的模樣就知道這人是逃出來的,只不過顧忱現在還不想管這件事情,板車上還有兩個快死了的人呢。

“等一下!帶我一起走!”

誰知那少年頗為不要臉的爬上了板車,帶著淤青的臉頰貼在木板上,有一種死皮膏藥的感覺,想把他扔下去也挺容易的,但顧忱的懶勁上來了,他現在想回去睡覺了,所以也懶得管他了,驅使著老黃牛就走了。

但板車上多了一個人,老黃牛走的自然就慢了,顧忱打了個哈欠,他好久沒有熬夜了,結果今天因為這麽兩個人徹夜未眠,他們最好是把自己要的東西帶回來了,不然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至於混上車的這個人,先帶回去給裴遠看著吧,左右之前裴遠想著要救下他。

“知道我是誰嗎?”顧忱坐在老黃牛的背上看著少年,“不擔心我是壞人?”

這家夥剛剛才從地主的手裏逃出來,怎麽會這麽沒有警惕心?

眼前之人一雙鳳眼高傲的打量著自己,被打量的感覺並不好受,但少年知道自己的處境,他現在的處境得罪了眼前的人沒有什麽好果子吃,只得謙卑的開口道:“看著不像,公子長得可比那個禿子好看許多,即便是壞人我也認了。”

然後就躺在板車上裝死了,大有一種你來就是的感覺,看的顧忱眼皮一跳扭過了自己的頭不再去看他了,“想的挺美。”

“不是所有壞人都圖色的,再者你有什麽色好圖的?”

顧忱被他的想法無語到了,怎麽會有人把他和那個禿子做比較?

“這才是正常人,我也不知道那個禿子到底看上我什麽了,簡直變態!”

講到這個少年忽然憤慨了起來,鼓鼓囊囊的開口道:“公子叫什麽?我叫周洲,住在周家村,公子會不會順路過去?”

“不會,本宮的名諱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顧忱側坐在黃牛的背上,輕輕的撫摸著黃牛的腦袋,隨後想到什麽了從袖子裏拿出一瓶藥扔給了周洲開口道:“既然搭了車就做點事情,把藥給這兩個人餵下去。”

剛剛突生變故反倒讓顧忱忘記了這件事情,這兩個人現在都只剩半口氣了,需要靠著丹藥吊著,剛剛顧忱給弄忘了,這會子想起來也懶得動彈,索性車上還有個人,讓他來做就好。

總不至於還有人連餵藥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做不了的。

等到日上中天之時,裴遠才從房間裏出來,昨天晚上他被許世君帶著到了母親的閨閣,坐在裏面想了很久很久才睡過去,房間裏的熏香和他小時候母親身上的味道一樣,讓裴遠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母親的懷裏睡著一樣。

所以今日才起來的晚了些,只是沒想到起來之後還沒吃上早膳就先看上了熱鬧,顧忱坐在黃牛上的樣子也是好看的,只是感覺他忽然就親民了很多,讓裴遠感覺有些不習慣。

“殿下?”

“搭把手。”

顧忱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跳下來老黃牛的背,指了指板車上的三個人開口道:“找幾個人來幫我把板車上躺著的人挪下來,另一個就別管了。”

“公子如何能不管我?我好歹也幫了公子一把不是?”

周洲立馬從板車上爬了下來要去抓顧忱的衣角,顧忱眼疾手快的把自己的袖子抽開讓周洲撲了個空,“本宮夫君在這裏,你還動手動腳的,爪子不要了?”

顧忱這樣一說,裴遠才反應過來把人拉到了自己身邊,隨後開口叫屋子裏的家丁出來幫忙將板車上的兩個人挪到屋子裏躺著,做完這一切裴遠才看向站在原地手足無措的周洲。

“這位公子,我瞧你身上好像也有傷,進來坐坐吧。”

“謝謝這位公子!”

原本還手足無措的人聽到裴遠的話,頓時笑逐顏開,顧忱皺著眉拉著裴遠走到了一旁,裴遠雖然被抓著走但還是不忘回頭囑咐下人照顧好周洲。

“為什麽讓他留在這裏?”

後院裏此刻無人,顧忱把人拉著抵在了假山的縫隙間,二人被迫靠的很近,不過造成這一切的顧忱倒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妥,他要的就是讓裴遠無處可逃,最好是連他的眼睛都躲不開自己的視線才好。

本以為一個晚上沒見,裴遠了看見自己的第一眼會是關心自己,沒想到這人見了自己到現在為止,只叫過自己一聲,連多的都沒有問一句,全去關心身下的幾個人了。

這讓顧忱感覺十分不爽。

裴遠被他盯得心裏慌亂,有些無措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殿下在說什麽?”

“別移開視線,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留他下來做什麽?”

這個他指的是周洲,裴遠心裏自然清楚顧忱的問題,不過顧忱既然帶他回來了,不就是要管這件事情的意思嗎?

難道是自己會錯意了嗎?

“殿下將他帶回來的意思,不是要好好安置他嗎?”

裴遠不解其意的擡頭看他,對顧忱莫名其妙的怒氣感覺無辜,“是我會錯意了嗎?”

“這幾天殿下總是一個人出門也沒有和我說一聲,我全然不知殿下蹤跡,就算殿下遇到危險了我也不知道。”

說著說著裴遠感覺到了委屈,雙手握拳在顧忱的胸口敲了一下當做的宣洩了,“我也知道我不該過問殿下的行蹤,只是見不到殿下的時候心裏總是換亂的,如今好不容易瞧見了,殿下卻又生氣了。”

“我實在不知如何和殿下相處了。”

即便看不見這人的表情,光是聽聲音都聽得出他如何委屈了,顧忱這才也覺得他說話有道理,卻又拉不下臉皮來和他道歉,只能硬邦邦的把人抱在懷裏拍了拍。

“是我沖動了,只是見你沒關心我,心裏過意不去而已。”

那個周洲不過是個借口,實際上是顧忱心裏覺得吃味了,這家夥對其他人都比對自己上心。

這讓意識到這點的顧忱感覺十分不爽,這才出現了剛剛那無理取鬧的一幕。

“那我們回去吧。”

既然誤會都解開了,他們也就沒有繼續待在這裏的意義了,而裴遠直接從顧忱的手臂下面鉆了出去,雖然面上看著依舊春風和煦,但顧忱感覺這家夥生氣了。

如果是之前的話,裴遠聽見顧忱的話肯定是要安撫他一番的,如今裴遠看都沒看他就走了,這次不好哄了,顧忱心裏暗暗想著,同時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過於敏感了。

想著要好好和裴遠的道個歉。

誰知道他才從小院子裏走出來就看見了周洲撲在了裴遠的懷裏,頓時想要道歉的心思煙消雲散。

當剛剛才鬧的不愉快,顧忱不想加深二人的矛盾,轉了個方向朝著另外一間屋子走了過去,眼不見為凈。

顧忱怕自己一沖動給人抽死了,到時候裴遠準是要責怪自己的。

兩個還剩半口氣的人躺在床上,顧忱看了一眼屋子裏忙的團團轉的老醫師,“他們倆怎麽樣?”

“公子你是?”

病人到了手上,作為老醫師自然是要負責到底的,顧忱也沒有為難老人家,開口解釋了一下,“我是付錢的,這倆還救的活嗎?”

這解釋雖然和沒有差不多,但老醫師也算是知道了,眼前這個貴氣的公子應該是這二人的主子,再者看起來也沒有什麽惡意。

老醫師蹲在沈從飛的身邊仔細聽了聽才開口道:“另一位公子失血過多好在止住了血,休養一段時間便好,只是這位公子的情況有些覆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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